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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代纠缠,多数人的未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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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代纠缠,多数人的未来?-第1张-游戏相关-智辉科技

前言:

现时小伙伴们对“火柴人战争2混沌帝国”大致比较珍视,同学们都想要了解一些“火柴人战争2混沌帝国”的相关内容。那么小编也在网摘上收集了一些有关“火柴人战争2混沌帝国””的相关文章,希望各位老铁们能喜欢,姐妹们快快来学习一下吧!

作者|芥末堆 左希

十年前,日本NHK制作并播出了纪录片《老人漂流社会》。该片揭示了严峻的老龄化现象所带来的各种社会问题。除了老人们需要应对社会保障缺失和经济下行压力外,还有相当比例的老年人及其子女面临着恩怨纠结的困境。

不敢吃饱饭,有病不敢治,成为社会中的孤岛,害怕明天会更糟糕,两代人两败俱伤,这是《老人漂流社会》里呈现的社会现实。

明明每天都很忙,每天都在认认真真地生活,为什么,老了会是今天的样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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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人到中年,有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。最近,他的母亲身体越来越差,从饮食到如厕都需要人照料。中年人考虑到母亲的状况,决定换一份离家不远、且时间灵活的非正式工作。

由于不是中产家庭,日间看护费对他们来说太贵了。虽然非正式工作收入低且不稳定,但两害相权,中年人也只能选择亲自照顾母亲。因为收入减少而导致生活拮据,从此母子俩饱受“两代破产”问题的困扰。后来,步入九旬的母亲身体大不如前,中年人干脆辞掉工作回家专心照料,生活的日常开销全凭母亲微薄的养老金。最终,重压之下的中年人突发疾病猝死,母亲也由于无人照料在不久后离世。

这是节目组选取的佐藤母子的真实案例。

另一种情况是一些子女在步入中年后,逐渐丧失年龄优势而失去工作,只能打零工勉强度日。他们中的一些人会选择和父母同住,或者依靠父母的养老金来缓解生活压力。节目组在札幌采访的挂川一家就属于这种情况。

挂川夫妇有一儿一女。一家四口同住。挂川先生的儿子曾是一名程序员,三十多岁遭公司裁员,只能蜗居在父母家,打一些送快递之类的零工。女儿一直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做收银员,收入并不稳定。挂川一家全靠年迈老父亲拖着病体工作而生存。如果有一天,挂川先生突发意外或失去工作而断掉经济来源,一家四口人都会陷入破产的困局。

在日本,这样的情况并非偶发个例。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的统计,每年因看护离职、更换工作的人群数量达到了10万人,辞去工作便意味着失去收入。与此同时,专门的24小时看护因为机构数量不足和昂贵的费用,无法成为数量众多的普通家庭的选择。因失业而与父母同住的现象愈发普遍。1980年,与父母同住的35岁至44岁壮年未婚者约39万人,到了2012年,这一人群猛增到305万人,在全部35岁至44岁的人群中占16.1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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拼命工作,竭尽全力活成一个普通人,却没有得到回报。这就是纪录片中日本老年人所遭遇的现实。他们为了省钱,不敢轻易就医,然而这种节约却导致病情恶化,反而推高了护理和医疗费用的支出。

唐鑫是一名95后的大学生。毕业后成为郑州一家康养机构的生活护理员,为患病老年人提供一对一护理服务。

“我的第一位雇主很可怜,69岁,独居,无儿无女,肝癌晚期。他生病21个月,用掉了毕生积蓄的24万元,基本上没钱请护工,却又不请不行。”唐鑫说,老人的病情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顾,但因为没有钱,只有在不能下床时,他才做预约,约的是半自理看护,费用最低是270元一天。

唐鑫说他的第二位雇主是一位83岁的老爷爷,脑梗瘫痪。有个儿子从旁照顾,但儿子年龄也大了,一个人还是扛不住。唐鑫每个月上门护理15天,费用按每天300元结算。他和老人的儿子轮替着换班。

唐鑫偶尔会把自己代入这些人家的处境里,“我不知道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将来。我希望自己不要活太久。”

相比躯体上的失能,心理健康问题更加折磨人。之前有一项中科院的研究表明,在中国2.67亿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中,城市地区的老年人心理健康率只有30.3%,农村地区仅为26.8%。粗略计算,这些心理问题正在消耗着1.8亿老年人以及他们的子女,让中国的家庭关系更为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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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《老人漂流社会》这部纪录片拍摄已经过去了十年,中国呢?中国的老年人处于怎样的境况?

或许我们可以穿越回十年前的日本或者其他世界各地,去寻找答案。那些曾经遥远的故事正逐渐变成现实。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被迫重新寻求父母的庇护,尽管这并非他们所期望或愿意的。

一方面,“断亲”的潮流在年轻人中流行,屏蔽父母的社交圈、不愿与亲友见面、不参加家族集体活动;另一方面,与父母辈甚至更上一代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,成为断亲的镜像。类似前文提到的佐藤或挂川一家人的悲剧故事在周围反复上演。

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与当年日本相似的情况。也有不同。

老得快。2000年,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7%,进入轻度老龄化。2021年,老龄人口突破14%,进入中度老龄化,由轻度转向中度,我们仅用了20年。相比于发达国家40至50年的过渡期,中国是老龄化速度最快的国家。

老得多。统计局数据显示,2023年底,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21.1%,其中65岁及以上15.4%。预测2035年,60岁及以上人口将超过4亿,在总人口中占比超过30%,每3个人里有1个是老年人。过去说“三人行必有我师”,未来要面临的现实是,三人行必有一老。

体量大。央视新闻数据显示,中国银发经济规模约在7万亿元,占GDP比重约6%。预计到2035年,银发经济规模将增至30万亿元,占GDP比重达到约10%,成为社会发展的重要变量与驱动力。

情况复杂。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发布《中国养老金精算报告2019-2050》显示,养老金入不敷出、两极分化的问题日益严重。养老金收不抵支会出现在2028年,到2035年,养老金的累积结余或将全部耗尽。

两代纠缠,是一部分人正在直面的现实,对还有一些人来说,这可能是未来即将面对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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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微小的改变正在发生。越来越长寿的人群带来的并非尽是负担,人口结构的巨变已对经济产生根本性影响。庞大的需求背后,是巨大的商业机会。

44岁的孟仕杰经历了三次创业。他的第三次创业聚焦在智慧康养和产教融合上。

孟仕杰的团队将在四月份推出一项数字康养平台计划。目标是为本地60至101岁的老年人搭建起一个互联网+养老服务的社区化服务平台,依托大数据模型和手机APP,筛选匹配的供应商,提供文旅文娱、医护康养、设备租赁、职业认证等居家上门服务。这样一来,大到出门叫车、旅游,小到上门换药、测压体检、洗澡理发,这些都可以通过手机一键下单,省去了中间环节,价格也在大多数人可承受范围内。

过去5年,孟仕杰一直在做市场调研,分析细分赛道的各类新品,打通交付的关键一环。“无论是AI养老还是数字化养老,都处于一个试探期,也是一个混沌期。”

孟仕杰还有一支线下团队,和中职、大专院校合作开设康养技能培训。今年增设了健康大数据、家政服务与管理等新专业,年均培养700余人。“现在的医养机构正在转变,服务要求越来越规范,人才也水涨船高。”

孟仕杰希望能为需要护理的家庭带来方便,同时也能提供更多自由的工作机会。在他看来,未来十年老年人市场的个性化和普惠性都会得到很大的提升,而行业水准也需要从人才这一端先行提高。孟仕杰表示,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摔打后,他会像第一次创业一样去拼搏,但心态上会更平和、更稳定一些。“与其他行业不同,养老服务的核心在于把服务做到位,资金和管理都在次要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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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年像是终将到来的坏天气,以某种难以掌控的速度和烈度将我们带入最终的沉寂。超老龄社会已然到来,且日益走向小家庭化。

我们把目光再次投向海上邻国。

根据日本政府人口估算数据,2022年日本75岁以上老龄人口较前一年增加72万人,达1937万人,占总人口比例首次超过15%。日本75岁以上人口大幅增加的原因是1947年至1949年出生的第一批“婴儿潮”。需要注意的是,新中国的第一次婴儿潮出现在1949至1959年,大约是日本的十年之后。

早期的出生潮和后续少子化现象的错位使日本老年人比率畸高。2021年,日本65岁以上老年人中仍在工作的有909万人,这一数据连续18年增加。2022年日本65至69岁老年人的就业率达到50.3%,首次突破50%。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,日本的老年人为了防止“老后破产”以及“两代破产”,不得不投身到辛苦的工作奔波之中。

而延长老年人工作的时间似乎并不是什么万全之策,一方面,老年人就业占据了本来就僧多粥少的岗位,另一方面,年轻人不得不独自面对带孩子的难题。企业也会因此失去活力。

两代人纠缠的另一个原因是日本的中年人失业问题。1970年代,日本有九成国民认为自己属于中产阶级。可随着90年代经济陷入“失去的二十年”,劳动力优势和人口红利丧失,日本社会出现了就业冰河期,很多中青年因为失业只得选择非正式的工作。

20岁时,正式员工与非正式员工的薪水相差无几,但一旦过了50岁,正式员工的平均时薪是非正式员工时薪的两倍。而50岁恰恰是家中父母年迈退休,只能依靠养老金和他人照料而生活的年纪。赡养父母的开销越来越大,自己的收入却没有同步增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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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子女处于两难境地,无法兼顾工作和看护父母,两代人纠缠的结果往往是一同被推向贫困的深渊。活着就成了活受罪。

《老人漂流社会》记录了一些更加极端的情况,绝望的母亲选择了自杀。在考虑透彻、痛下觉悟后,以死了结困窘和无望。尽管她清楚自己的死亡会给女儿、女婿甚至孙子带来痛苦和悲伤,可只要自己活着,便会给他们带去麻烦和不便。为了女儿一家的未来,老母亲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一种情况是,子女失业,没有收入来源,只得依靠父母;另一种情况是,在父母年迈后辞去工作专心照料,随即失去收入,自己陷入老后破产的循环。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缘社会的形成:没朋友、家庭关系崩坏、与家乡隔绝。无社缘、无血缘、无地缘的漂浮在社会上,最后一起被拖垮。

勤恳地工作,建立温暖家庭,晚年享受天伦之乐的人生憧憬化成泡影。

对于劳动者而言,两代纠缠的危机随时可能降临到任何人身上。为了看护父母而离职就会失去收入。而如果重返职场工作赚钱,又会导致空巢。不论做出哪种选择,悲剧都会发生,赚的钱也永远都不够花。

晚年的安心与舒适度,全看金钱的多少,完全有能力负担的老人很少,这就是现实。要找到解决的办法,必须勇敢直面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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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群体的现状,需放到时代和社会的大环境下去考量。

1979年,中国的中位年龄是22岁,美国是30岁。一个青年中国追赶一个中年美国。今天,中国的中位年龄是43岁,美国是39岁,印度是29岁。预计到2050年,中国的中位年龄将达到57岁,美国是44岁,俨然成为两代人。

再纵向做个对比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父母和成年子女分家是需要背负道德压力的两难问题,大家庭是常态;七八十年代起,子女婚后随即分家这个问题逐渐变得理所当然;新世纪出现了大量的单身家庭。接下来,又将出现两代人同住或者解不开的问题。人们的家庭结构经历了巨大的变化。

这些变化将重塑社会现实。到2050年,一个人口萎缩、老龄化加剧和社会原子化的中国或将弥漫起一股悲观情绪。 到那时,中国老年人的数量将大大超过儿童。对超过65岁的老人而言,支出将远远超过他们的收入。人们可能会主动规避风险,降低地理和社会流动性,放弃创业,转而从事更可靠但生产效率较低的经济活动。

一些老龄化严重的地区经济压力将加大,尤其是东部地区。辽宁、上海、重庆、四川、江苏、黑龙江、吉林等进入深度老龄化阶段的地区格外明显。

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通过管理来改变生育率或人口结构的变化。幸运的是,人口结构并不完全反映在整个社会上,而是在相当程度上体现在小团体中。社会上总会存在各种不同人口结构的小团体,他们之间可以相互互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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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近些年来一直在探索打破两代破产困局的解决之道。

日本政府曾公布了一个名为“零看护离职”的政策,对于那些一边工作、一边看护的家庭成员,让其享有更为方便、灵活的看护服务,同时调整休假及保障制度。对于需要看护的老年人,依照其身体状况划分为多个等级,子女可以依照实际情况,灵活选择看护时间段,这样就避免了只能选择全天看护带来的高昂费用。

对于那些因为两代同住而不满足获得最低生活保障的家庭,各地方政府出台了灵活且具体的认定标准,为真正有需要的家庭提供保障。

从2018年以来,日本政府为解决非正式员工不能加入养老金制度的问题,规定在规模501人以上的企业工作,月收入6.8万日元、每周工作20小时以上的非正式员工也能加入养老金,当年就有200万人新加入了养老金制度。

同年,日本实施了《介护保险法》改革,政府、社会组织、市民团体共同创立多职业联合机制。在老年人医疗领域,推动减少住院天数、加强出院后支持的制度改革,以减少全天看护所带来的经济压力,并且在子女生育方面推动一系列“安心育儿计划”以激发社会劳动力。

刺激生育意愿以及改善社会福利制度当然是长久之策,除了政策层面的反思外,科技的巨变也带来了一些新的可能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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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畅,奥瞳人工智能总经理。

2009年,湛畅进入到养老行业,在社区开办连锁养老院。逐渐地,湛畅发现用户端和服务提供端都很薄弱,单纯做劳动力的堆叠,做养老这一行很艰难。

2016年,湛畅找到了海外的一个人工智能团队共同创业,他们在利用AI大模型识别人类复杂动作,解决居家老年人的看护问题。

老年人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,比如烧菜后忘记关闭炉灶、突然摔倒等异常情况。通过将老年人家中的各种智能设备与人工智能大模型连接,可以实现家居环境的全面智能化。这些人工智能大模型具备强大的异常行为监测能力,能够迅速触发救援服务,降低意外事件的发生概率。

像Sora等大模型代表的前沿技术,不局限于执行简单任务或提供信息,它们通过收集并分析老年人的语音、视频以及其它形式的信息,逐渐构建出一个个充满个性的虚拟形象,触及老年人的情感世界。

“人工智能会通过数据告诉你,今天老人睡了多久,是否出门,以及哪些地方不舒服,并将这些信息提炼出来,形成一个初步的报告。”它还会实时监测老年人的心率、血压、血糖等健康数据,并及时向医护人员或家属发送异常警报,实现远程问诊。

为了保护老年人的隐私,湛畅的系统利用传感器捕捉视频影像,采用火柴人数据节点的方式实现了跌倒检测、挥手求救检测、隐私计算、电子围栏、感兴趣区域事件检测、健康数据统计与分析、人脸及身份识别、双向语音通话以及数据加密等功能。同时,这些数据节点能够精准地投喂和训练大模型,加速其运行。

有了这些设备,子女或家属可以远程实时监测老年人的健康状况,一旦发现异常,立即进行干预和救助。最重要的是,人们所需付出的费用减少了,同时获得的护理质量也得到了提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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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龄歧视是我们内化得最厉害的偏见。

因为缺乏一种为失败兜底的机制,整个社会的“内卷”变得不可避免,从年轻时期就开始,一直持续到老年。在八十年代,人们多为下一代打算;到了九十年代,人们开始更关注自己一生的幸福,渴望潇洒走一生;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人们变得不敢去设想十年、甚至三年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。怎么会这样?

你越是不敢想三年后的未来,越是会让一代又一代人坠入难以为继的陷阱,并一直循环下去。在《老人漂流社会》的纪录片中,一些老年人因为节省电费而不能打开最喜欢的电视,因为无人说话而对吵闹的鸟群充满享受,盛情邀请摄制组带盒饭来家中一起吃,攒钱买新鞋希望每月护工带自己散步时能穿。这些令人心酸的细节成为他们生活中残余的寄托。人们感慨的是“长寿了存款会见底”、“我根本不想要什么长命百岁”、“正因为有家人在而感到痛苦”。

“就算年纪大了,有了家人的支持,不就能够安心生活了吗?”想要互相扶持、共同面对的两代人,却像被宿命的双手扼住咽喉一样纠缠不开,最终双双面临危局,这究竟是为什么呢?科技,会是人类的救命稻草吗?

或许答案尚未清晰呈现。然而,一些微小的针孔式创新正在发生,聊以慰藉。有人将明年视为养老产业的分水岭。理由是,2025年前,占比20%的高龄老人所在区域分散,收入差距大;而到了2050年,这一占比可能会达到41%,消费力更强的那一批低龄老人将转化为高龄。

朝前看,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科技变革,使人们看到了解决老龄化问题的新路径,也引发各种新的想象力。尽管乐观是人类本能的偏见,但据说这种偏见的确能令人长寿。

现实仿佛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。也许当你真正开始思考“自己老了以后怎么办”时,这些社会问题以及对生命的疑惑才会摆上你的牌桌,此生萦绕不绝。

(应受访者要求,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)

本文图源:《我家的故事》《没有养老的资金》

标签 火柴人战争2混沌帝国